可身為國君，他沒有任性的資格。

    艾斯特爾則說：“看來，再叫你殿下已經(jīng)不合適了。”頓了頓，艾斯特爾站起身來，朝多諾爾行了一個君臣禮，他執(zhí)起多諾爾的右手，低頭，虔誠地親吻住多諾爾的手背。

    “你好，我的陛下。”

    多諾爾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咳了一聲，尷尬地說：“咱倆什么關(guān)系啊，你別叫我陛下，就按照以前那樣叫我殿下，或者多諾爾就行。”

    艾斯特爾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多諾爾仔細地將吊墜收入空間戒指，他抬頭望向盛驍與虞凰，沉吟道：“最初，當(dāng)我看到那封密函中的內(nèi)容是，也曾感到疑惑，為何主張屠殺暗夜精靈的摩爾多在去了大世界歷練后，會突然改變了他對暗夜精靈族的態(tài)度。直至今日，聽到那女子的話，我才弄明白原因。”

    凝視著安靜卻堅定地站在自己身旁的艾斯特爾，多諾爾的眼神變得愧疚起來。“艾斯，暗夜精靈從來就不是低賤骯臟的存在，你們是我們最親密的合作伙伴。我們本該共生共榮，相依相存。”

    “這數(shù)千年來，是我們傷害了你。”

    提到暗夜精靈的遭遇，艾斯特爾臉上覆滿陰霾。

    他說：“陛下，入魔洞下，尸骨成山。入魔洞上，怨氣聚集。你們光明精靈欠我們暗夜精靈的，不止是一聲對不起，更是千千萬萬條無辜的命。”艾斯特爾平靜地質(zhì)問多諾爾：“敢問陛下，一句對不起，抵得過他們的命嗎？”

    聞言，多諾爾俊臉?biāo)查g寡白一片。

    他羞愧地低下頭去。

    這一刻，高傲矜貴的精靈國王多諾爾，竟沒有勇氣在這個暗夜精靈的面前抬起頭來。

    見多諾爾這幅樣子，艾斯特爾冷漠地轉(zhuǎn)過身去，望著窗戶。透過透明的車窗，艾斯特爾看見了下方城市上亮起的萬家燈火。

    如果說，每個暗夜精靈死后會化作一盞燈，那他們足以點亮整個中洲的黑夜！

    這時，艾斯特爾終于聽見了多諾爾的聲音，他說：“相信我，等圣靈大陸化解了危機，我將帶領(lǐng)整個光明精靈族，用千秋萬代去向你們贖罪。”

    聞言，艾斯特爾眨了眨眼睛，依舊沒有轉(zhuǎn)過身來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