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病了?”是啊,他的笙笙病了,病得很嚴,不休不眠也不說話,整天整夜地找他,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她的世界就只有一個少年。“時瑾。”“嗯。”“時瑾。”“嗯。”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一直一直喊她,不厭其煩。“時瑾。”“我在。”“時瑾,你去哪了?”“時瑾,你怎么才回來。”“時瑾,你別走好不好?”因為她只跟他說話,所以他在家的時候,她就會絮絮叨叨,跟在她后面有問不完的問題,說不完的忐忑不安。秋天將過,小樓后面的秋海棠還沒有謝,那年的花期似乎特別長,閣樓上有扇窗,抬頭能往見星空,低頭能看見一簇簇紅的粉的海棠花。她坐在那里看天,他坐在她身邊,身后有他們的影子,是女孩單薄的背影,還有他虛攬在她肩頭的手。她突然問:“你會嫌我煩嗎?”因為白天他不在,她整天不開口,聲音很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