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眉頭狠狠一皺,沉默了,他看著她的眼睛,過了許久,睫毛緩緩覆蓋,他聲音繃著,發緊:“笙笙,分娩很危險。”杯弓蛇影,戰戰兢兢。已經談不妥了。姜九笙將情緒壓下:“我先去公司了。”時瑾拉住她:“笙笙。”濃墨色的眸,暮靄沉沉,似有驚濤駭浪伏涌,壓抑著,沉寂著。姜九笙盡量心平氣和:“時瑾,我不想跟你爭執,我知道你很堅持,可這一次,我也不會退步。”她看著他,語速輕緩,鄭重地問,“這樣,你還要跟我爭嗎?”他沉默了,墨染的瞳孔一點一點暗下去。她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答案,抽回手,時瑾突然緊握,許久都不放手,睫毛覆下,遮了情緒:“我送你。”姜九笙無波無瀾:“不用,我讓莫冰來接我。”他抬頭,只見她清瞳剪影,像風平浪靜的湖,什么起伏都沒有。可時瑾知道,她生氣了。他還是松了手,不敢再惹惱她,讓莫冰接走了她,就開著車跟了一路,然后,她一整天都不睬他。他的電話她會接,就是,不說話。第七次接起電話不吭聲了,莫冰瞧出了問題,暫停了工作,領著姜九笙出了錄音室:“你和時瑾怎么了?”姜九笙盯著手機上的號碼,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屏幕,就是沒有按到撥通鍵,說:“在冷戰。”喲,天下下紅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