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問問她。”霍常尋掛了電話,“染寶。”她在房間打電話,說的是英文,他隱約聽見了兩句。“我還在考慮。”隔了十幾秒:“應該要半個月才辦得下來。”“好,謝謝。”說實話,他家染寶的英文說得很純正,她聲音又好聽,本該悅耳,可他只覺得刺耳,她一說英文,他就會想到那個音樂學院以及——“和誰打電話?”他語氣非常的不滿,“又是那個師哥?”紀菱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給你燉了排骨湯,現在喝嗎?”因為那鍋加了一包鹽的湯,他非要她再給他煲一鍋一模一樣的。他往下壓的嘴角恢復了正常的弧度:“嗯。”媽的,他這么好哄?霍常尋都覺得自個兒中邪了,一鍋湯就能打發他,算了,自個兒的女人,計較什么:“染染,你喜歡吃什么?”紀菱染盛了一碗湯,端給他:“我喜歡吃魚。”霍常尋尋著她一雙眼瞧,萬年不變的懶漫調兒里多了絲不確定的忐忑:“我一次都沒見你吃過。”老爺子說他是豬蹄子。嗯,他是,被哄著慣著伺候著久了,就渾得不行。她垂著眼,輪廓都是安靜的,站在窗臺漏進的光里,像一幅靜態的畫,她默了會兒,挑了他對面的位子坐下。“我不是很會吃魚,總被魚刺卡到,不太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