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瀾來到了謝千歡的面前。

他臉上的怒意似乎消去了不少，眼神卻依舊冰冷，和他對視一下，都能讓人后背生寒。

“本王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他道，“若你只是無意間傷了瑜兒，那就去向瑜兒賠禮道歉。”

又是這樣。

謝千歡都厭倦了。

每次蘇瑜兒使點手段，最后自作自受，他都要怪罪到她頭上，讓無辜的她給蘇瑜兒道歉。

她做錯了什么？

謝千歡平靜地看著蕭夜瀾，“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你還是這么執迷不悟。”

蕭夜瀾語氣透著深深的失望。

謝千歡內心的失望之情，卻比他更甚，“這么久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做錯事不肯承認的人，我有我的原則和底線，哪怕我再討厭蘇瑜兒，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無辜的，我不會去害一條尚未出生的小生命。”

“蕭明嵐親眼看見你和瑜兒爭執，難道也有假么。”

他和蕭明嵐的關系算不上好，但蕭明嵐說的話，在他這里是有可信度的。

謝千歡深呼吸一口氣，“四公主的話未必有假，可是只要抓準角度，就能給人造成視覺錯位的效果，她蘇瑜兒怕摔，我就不怕嗎？我的孕期比她更長，如果我用力甩掉她，萬一摔倒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那我豈不是自找苦吃！”

蕭夜瀾冷哼，“你無非是想說瑜兒陷害了你，她向來很聰明，不至于蠢到用自己孩子的性命來報復別人。”

“如果她有不能生下這個孩子的理由呢？”

謝千歡定睛凝視著他。

蕭夜瀾沉聲，“什么理由，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