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請原諒我的自私。”

“慕容氏犧牲了全族子孫的氣運和壽命來助我輪回，我不想轉生以后只能看見你的一座墳墓。”

“請允許我，對你施下無生無滅的詛咒……”

哪怕你會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我也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

謝千歡倏然睜開眼眸，如同在水底窒息了一般，猛地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沒事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像是一顆定心丸，聽見他的聲音，她猛烈鼓動的心臟總算漸漸安定下來。

謝千歡腦子里太混亂，以至于，忽略了自己的手一直被蕭夜瀾握在掌心里。

蕭夜瀾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樣，低聲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剛才聽你一直在喊你的師父。”

“師父？”

謝千歡愣了愣。

蕭夜瀾點頭，“你不是說自己沒再見過他了么？許是想念他了。”

“我不知道。”

她的師父明明是個糟老頭子。

可是在夢里，她依稀看見的是個年輕男子的身影。

不知為何，等她清醒以后就完全忘了那個男子的面容，唯有心口無法呼吸的沉悶揮之不去。

蕭夜瀾微微擰眉，“你感覺很不舒服么？要不要喝點熱茶。”

說罷，他起身去給謝千歡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