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歡把大概的事情告訴了蕭夜瀾。

蕭夜瀾和她一樣，對輪回轉世這種事半信半疑，非要說的話，還是懷疑多于相信，盡管在大夏神鬼之說盛行，但他的性子向來是相信自己的力量更勝于老天。

“我看那姓沈的不像是傻子。”蕭夜瀾搖了搖頭，“他居然會真心認為方漱琳是故人的轉世，此事在我聽來，屬實有些可笑。”

謝千歡輕哼，“冷血之人如何能理解多情之人的思維，不管是不是真的，對師父而言，總歸是個寄托。”

蕭夜瀾沉默片刻，他又想起了謝千歡剛剛離去的那段時間，個中苦楚，旁觀者的確難以理解。

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如果有人告訴他，謝千歡已轉世投胎成了一個女嬰，或許他也會選擇相信。

只是他做不到像沈容一樣永生。

等女嬰長大之后，他也老了，而沈容可以保持著年輕時候的模樣，和故人再續前緣。

前提是，這個“故人”沒有說謊。

蕭夜瀾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也不知沈容和方漱琳在里面做什么，“若是別人自稱是你的師姐轉世，我可能還會多相信幾分，方漱琳的話，可信度很低。”

謝千歡對此深深表示贊同。

雖然方漱琳和唐欣言是死對頭，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兩個是同一種人。

野心勃勃，自傲，貪婪，為了謀取自己的利益，可以做到不擇手段。

她們不至于像昔日的六皇子蕭化塵那般犯下極其歹毒惡劣的罪行，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放過，但欺上瞞下，排除異己，對她們而言卻是家常便飯。

要說方漱琳故意將自己偽裝成鬼醫的舊人，謝千歡一點都不會感到奇怪。

“不過，你剛才也說了我師父不是傻子，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單憑方漱琳的一張嘴，我想應該是沒辦法讓我師父信服的。”謝千歡沉吟道。

每當她對沈容有那么一點夸贊的意思，就會引起蕭夜瀾的不悅。

他擰起劍眉，冷哼一聲，“你太看得起他了！有的人便是徒有舉世之名號，實則很輕易就會上了女人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