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話。”薄司晏凝視著她，黑眸深邃如海，倒映著她小小的臉龐，“在我眼里，你最好看。這句話，永遠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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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嫣彎唇笑起來：“好吧，那我決定相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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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天精神很好，與他說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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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還有點力氣，曲嫣捉住他的手，五指與他交握，親密地纏繞在一起，輕聲說，“阿晏，有些話，我怕我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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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傻話。”薄司晏握緊她的手，舉到唇邊，親了親，“你會好起來。我們還要一起去環游世界。你不是想逛遍全球的每一個迪士尼樂園嗎？我帶你去，陪你看每一場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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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嫣聽著不禁心生向往，歪著頭笑了笑：“真好。與你手牽手環游世界，這是我的夢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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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夢想，是會實現的未來。”薄司晏肯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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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嫣沒有去反駁他，安靜了片刻，才淺聲軟軟地道：“阿晏，我知道你不想聽，但是請你先聽我說完。我知道在我死之后，你會傷心痛苦一陣子，但是我希望你與我一樣相信，我們還會再相遇。請你重新振作起來，繼續做回原來的你自己，拓展你的商業版圖，征服你心中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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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體孱弱，說一長段話會很累，喘了一口氣，才接著說，“我們一定會再相遇的。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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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司晏眼底猩紅一片，用盡強大的忍耐力才沒有情緒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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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緊她的手，低啞地道：“好，我們下輩子還要再相遇，還要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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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嫣點頭：“嗯，不止下輩子，還有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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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實在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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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纖細的身子發軟，斜斜滑下靠枕，漸漸闔上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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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與他交纏的手指，一點一點松動，直至徹底無力，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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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司晏狠狠一握，嗓音卻輕柔至極，小心翼翼地喚：“寶貝？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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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床邊，象征著生命力的機器發出一聲機械性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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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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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司晏英俊的臉上沒有波瀾，死死壓抑著情緒，嗓子發啞，戾聲喊道：“來人！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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