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出原因。

    按理說，他來自頂級七階大世界，應該更強才對，可事實證明，他比不過楊戩。

    “因為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西游記世界太上老君瞥了一眼西游記后傳世界如來佛祖，毫不忌諱，侃侃而談，“你是女媧大神補天留下的石頭，你本應秉承不屈的意志，與命運斗爭，可最終你還是屈服了……從你屈服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再純粹。”

    看著神情凝固的斗戰勝佛孫悟空，西游記世界太上老君淡淡道：“只有當你回歸自由，尋回那不屈的意志，才能夠發揮出最強的戰力！”

    斗戰勝佛孫悟空抬起頭，沉聲道：“我屈服，是為了天下萬靈……為普度眾生！”

    在被五指山壓下五百年的時候，他雖然嘴上討饒，心中卻從未屈服，直到取西經路上，看到萬族之苦，他才放下了執念，全心全意輔佐唐玄奘去西天取經，他并不覺得自己有錯。

    西游記世界太上老君反問一句：“那你成功了嗎？眾生被普度了嗎？你去西天取經之后，黎民百姓、妖魔鬼怪，從痛苦中解脫了嗎？你皈依佛門，最終除了你自己有所改變，其余改變了什么？”

    “這……”斗戰勝佛孫悟空一滯，無言以對。

    他當然知道西游記世界太上老君所說的這些，他早已經在內心深處有所質疑，只是不愿意去相信，不愿意去面對，可現在，當華麗的謊言被拆穿，當赤裸裸的現實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才明白，現實并不以他的意志而轉移。

    事實證明，他的所作所為，對天下萬族并無幫助！

    “夠了，老君。”西游記世界如來佛祖眉頭微微皺起，“要普度眾生，就要先改變自己，只有自己成了佛，才能夠度人成佛……斗戰勝佛沒有錯！”

    西游記世界太上老君深深看了一眼如來佛祖，問道：“您是佛祖，論大道理，我說不過你。但您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若人人成佛，那生命該如何延續？”

    這是一個觸及靈魂的拷問！

    “若人人成佛，世間將再無苦難，一切都將回歸和平、有序，無生，無死，無塵，無垢……又何須擔心生命延續的問題？”西游記世界如來佛祖平靜道：“雖然過程會很艱難，但只要我等心懷宏愿，并堅定不移，那一天總會到來。”

    “可我覺得，也許還沒等到那一天，萬物生靈便已經毀滅……”太上老君冷笑一聲。

    “阿彌陀佛。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如來佛祖雙手合十，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樣，“若人人成佛，生與死，又何妨？”

    眾人看著兩人辯理，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