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坐在艙內,摘下耳機望著昏黑的山谷,擰眉便走出了機艙。 整座南洋山的使用權都在商郁的手里,所以……這里是做什么用的? 這么一大片望不到盡頭的山谷,昏黑無風,卻空曠滲人。 前后不過三分鐘,悶雷滾滾,細語密集墜下,頃刻間打濕了他們的肩頭。 沒人撐傘,黎俏也沒出聲。 突地,強光探照燈從山谷高處乍亮,也將這黑黢黢的山谷照得亮如白晝。 黎俏不適地瞇了瞇眼,定睛一看—— 前方視野里,一張方桌,一把圓椅,商郁疊腿坐在其中,臂彎搭著桌沿,手里……有一把槍。 金色冰冷的機身閃著碎光,平白給這個黑夜增添了幾分陰寒的氣勢。 那是……和她同款的沙漠之鷹。 而男人的身后,是面色嚴肅背手跨立的望月和落雨。 視線再往左,方桌幾米外,兩排保鏢氣勢如虹巍然不動。 詭異的山谷,詭譎的一幕。 讓黎俏頗為不解的是商郁此刻的表情。 認識他這么久,從沒見過他這般邪性又陰鷙的一面。 那把槍被他修長的手指撫過,明明是極為普通的動作,卻溢著殺氣。 黎俏幾不可察的擰了下眉心,踏過濕滑的草坪,剛走了兩步,男人低冽緩慢的啟唇,“站住。” 黎俏不動了,“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