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很認真地擦拭完 墓碑,又把周圍的雜草清理干凈。 不多時,她把袋子里的供果和各類紙錢都擺在了小小的供臺上,又點了三根香。 黎俏拿出兩罐啤酒,打開拉環,澆在了地上,喃喃般自語道:“時間真快,都三年了?!?br/> 將近兩個小時,她就這么蹲在墓碑前一個人低喃。 從退婚說到畢業,從畢業又聊到了商郁。 帶著一種分享的語氣,淡淡地訴說著她的經歷。 這些話,換做旁人她必定不會多說一個字。 但輝仔不同,他是邊境七子的大哥,那些年在邊境一直充當著他們的良師益友。 當年那個穩重且細膩的男人,到底還是被歲月拋棄辜負了。 頭頂的陽光已經升到正空,黎俏撫著酸脹的膝蓋慢慢地站了起來。 蹲的有點久,雙腿麻痹。 她站定緩了片刻,手指敲了下墓碑,“輝老大,明年見?!?br/> 正午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掙扎著傾瀉下來,恰好落在了那片石碑上:蕭葉輝之墓。 …… 黎俏沿著原路返回山腳,眉眼沉寂,心情很低落。 回到車上,她倚著車窗坐了好半天。 直到手機震動聲打破了寧靜,黎俏才看向儀表盤。 她撈起手機,發現是唐弋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