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題字
“不過大哥這里還有一個思路。”許七安話鋒一轉。
“大哥請說。”
“錢大儒的事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當你能對一國氣運造成影響,你就從依附皇權的讀書人,變成了能與皇權平起平坐的強者。”
許新年眼睛一亮,臉上剛浮現欣喜之色,便聽許七安悠哉哉的說:“二郎聰慧過人,孺子可教。”
“.....”許二郎這才反應過來,明明是我在考校他....
許七安沒有繼續說話,思忖著心里的一個疑問,云鹿書院雖然在官場的前途被掐斷,但仍舊是掌握著儒家修行體系的圣地。
斷絕的只是仕途而已。
盡管許新年沒有說明是書院的仕途開始衰弱,還是整個儒家體系開始衰弱,可許七安覺得是后者。
因為結合瀑布邊,許二郎說的話:兩百年來,儒家最高只有三品。
是因為三品之后,儒家體系必須入場為官?還是涉及到儒家氣運之類的東西?
“那這塊碑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立在這里。”他問道。
許新年凝視著碑中文字,眼神復雜,嘆息道:“這是儒家正統之爭的后續,或者說,是一部分。”
“那位程亞圣驚才絕艷,他建立國子監后,知道想要超越云鹿書院,就必須有一套自己的教育體系。否則,國子監的學生,依舊是云鹿書院的學生。
“于是他潛心研究圣人經典,重新為之集注,并融入自己的思想。歷時十三年,終于創建了一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教育體系。”
“存天理滅人欲?”許七安心里一動。
許二郎點點頭,有了剛才的交談,開始愿意和粗坯堂哥講解學術問題,說道:
“程亞圣認為,世間萬物都依循著某個規律,這個規律叫“理”,理是世間最本質的東西,也是最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