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覺察到了牧盛的目光，撐起桌子，一撅一拐的走過來，原來他之前一直坐在桌子上的原因，是因為腿被打斷了。

他走到牧盛面前，將煙頭擰在桌上，也嘆了口氣，說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太久沒來了，想吃咱家的東西，叔也挺想找你嘮嘮嗑的，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很抱歉。”

“亮叔，這聲音做的好好的，為什么要離開呢？”牧盛問道。

“唉，我們在這都做了三年的生意，說實話，如果不是被逼的，真的不想離開這里。”

張亮嘆了口氣，又望向牧盛，忍不住說道：“叔還從沒攆過客人，這話都說不出口了，要不這樣吧，既然你想吃，叔就給你做，不過你的吃快一點，最好十分鐘內吃完，因為我們真的快收攤了。”

牧盛聽得出來，張亮的語氣里，有一股悲憤之情，還有一種對生活濃濃的無奈。

說完，他也不等牧盛回答，直接轉身朝著燒烤攤，又一瘸一拐走了回去。

不得不說，張亮多年的手藝還是熟練，不多時就已經將炭火生了起來，麻利的各種燒烤都烤好，還拿了一瓶牧盛最常喝的飲料，熱氣騰騰的放在牧盛的桌子上。

“小兄弟，你吃吧，這也算是我們張亮小燒烤最后一次在這里燒烤，我也不收你錢了。”

牧盛剛準備低下頭，突然間，感覺到一個東西砸了過來，他微微側頭，是一個啤酒瓶從后面甩過，在地上砸個粉碎。

“去你大爺的，老子說了讓你今天搬走，你是不是聽不懂啊？”

一道不耐煩的叫罵聲音，在背后突兀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