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縱海看著照片上的兩個兒子,“讓她活著,其余的都隨你。不論如何,她也是少珩的母親。” 黎俏干脆利落的答應了商縱海這個要求,她沒追問,商縱海卻無比平靜地陳述:“只有活著,才能讓她……悔恨終生。” 相比一了百了,殺人誅心才更可怕。 …… 另一邊,景灣別墅。 恰逢周末,宗悅本該在家休息。 但由于她和黎君現在不溫不火的狀態,許是逃避心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公司加班。 他們沒有吵架,依舊相敬如賓。 可時間久了,反而讓她找不到當初破釜沉舟的勇氣了。 黎君并不冷淡,甚至從醫院回來后,他的態度比之前更熱切了幾分。 但宗悅明白,他只是想讓她坦白內心真實的想法而已。 他不愿意揣測和深究,或者是一種不想浪費精力的做法罷了。 黎君越是這樣,宗悅就越是不想說。 女人大多口是心非,所圖無非是偏愛和重視。 可黎君,不懂。 時間還不到十一點,宗悅換好衣服,看著鏡子里眉眼沉寂的自己,良久后,轉身走出了衣帽間。 她邊走邊從兜里翻找手機,邁步下臺階時,撥通了爺爺宗鶴松的電話。 宗悅聽著老爺子爽朗的笑聲,心口一酸,覺得自己特別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