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什么世道。 臨近六點,黎俏率先回了公館。 走進客廳就看到三哥大馬金刀地靠在沙發上,襯衫扯開三顆扣子,明明坐姿還是像個黑老大,可渾身卻寫滿了頹廢和沮喪。 黎俏彎唇走過去,“來這么早?” 黎三的身上落滿了夕陽余暉,聞聲便動了動眼皮,“閑。” “明天就走?” ; “嗯。”黎三懶洋洋地拽了下襯衫,“工廠訂單太多,我回去盯一下。” 黎俏放下手機,疊起腿戲謔,“這些不都是南盺負責?” 南盺,南盺…… 黎三這次回國,聽到最多的名字就是南盺。 他俯身拿煙,咬著煙頭含糊地說:“沒她也無所謂,工廠不缺人手。” “不缺人手……“黎俏似笑非笑地接話,“但心腹呢?” 南盺作為黎三的得力手下,說她以一敵十也不為過。 這些年,黎三走南闖北,毫無后顧之憂,究其根本是南盺在后方坐鎮。 她是黎三的心腹,更是黎三的女人。 雙重關系的加持下,南盺為黎三的付出難以估量。 但似乎,有人不珍惜。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黎三,捏著眉心笑了,“你就成心給我添堵,明知道她對工廠的意義,還非要說出來,我看你是找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