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竟讓沐輕塵無法反駁。

    沐輕塵問道：“你既然知道他是南宮將軍，還敢朝他扔石頭。”

    “你……”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想到了什么，沐輕塵又問：“話說回來，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南宮將軍的？”

    沐輕塵不再懷疑什么。

    沐輕塵扭頭，看見顧嬌皺著眉頭，一副沒發揮好的樣子，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公子，這附近沒什么好吃的點心，就只買到了糖葫蘆。”車夫將糖葫蘆遞給沐輕塵。

    他打算讓車夫拿走，忽然想到什么，把糖葫蘆往顧嬌面前一遞：“給。”

    回客棧的路上，顧嬌毫不客氣地將那串糖葫蘆吃掉了，謹防南宮厲反撲，她沒脫下女裝，只是將面紗摘了下來。

    吭哧吭哧啃糖葫蘆的樣子倒是與蘇雪有幾分相像。

    他在想什么？

    ……

    武夫子看著從樓梯口過來的二人，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

    我特么是在這兒守了個寂寞！

    顧嬌：“就，逛了逛。”

    沐輕塵瞥了顧嬌一眼：“就，陪他逛了逛。”

    不愧是十天之內記過兩次的新生，一來就亂跑，還把沐輕塵這種優秀生給帶壞了！

    二人各自回了房。

    沐輕塵決定再找這個同窗問問。

    光明正大地串門，武夫子并不會阻止，然而不知為何，沐輕塵選擇了翻窗，他自己說不上來。

    可屋子里哪里還有顧嬌的身影？

    讓她老老實實待在房中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沐輕塵的眉頭皺了皺。

    顧嬌也是用了同樣的法子，從窗戶爬上屋頂，飛檐走壁跳下巷子。

    南宮厲的侍衛早已離開了，當鋪恢復了往日的冷清，只偶爾有三兩個行人路過，進去問詢的并不多。

    馬車不在了。

    她脫下了天穹書院的院服，穿的是一身便于隱匿的夜行衣。

    馬車內的人沒說話，只是簾子被夜風吹起一角，熟悉的氣息幽幽冉冉地飄過來，顧嬌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跳上了馬車。

    顧嬌在他身邊坐下：“怎么還沒走？”

    等你。

    一個不知她會回來，一個不知他沒離開，但還是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這里。

    “沒。”在顧嬌用石頭砸南宮厲的時候蕭珩便察覺出不對勁了，他沒有回頭，牽著小凈空的手快步進了店鋪。

    “可有受傷？”蕭珩問。

    蕭珩借著稀薄的月光以及街道上投射而來的燭光，上下打量了顧嬌一番，又攤開她的手心，指尖輕輕地滑過，看她是否有隱匿的傷口。

    然后，他的手沒抽回來，就那樣握住顧嬌的小手，指尖一下一下，安撫地摩挲著她的手心。

    顧嬌看著被他握住的手，感受著他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親昵。

    他的手是干凈的，干凈到顧嬌連一粒塵埃都不愿讓它沾上去。

    “嬌嬌。”

    顧嬌抽出被蕭珩握住的手，摸了摸小凈空的背，發現有汗，一邊拿出帕子給他擦，一邊對蕭珩道：“兩件事。”

    顧嬌道：“背后想要你性命的人是大燕皇室。”



    “暗夜門是個什么地方？”顧嬌早就想問了。

    須臾，馬車停在了顧嬌幾人居住的客棧門口。

    所以世上哪兒有那么多力不從心，不過是走心不走心。

    突然被蕭珩送回來，顧嬌怪不習慣的。

    蕭珩卻輕輕地拽了拽她袖子：“就這么走了？”

    蕭珩仰起頭，月光落在他俊美如玉的容顏上，他微微勾起唇角：“不是有兩件事嗎？另外一件呢？”

    蕭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這些都是消息，告知消息，只能算一件事。”

    蕭珩的指尖順著她的衣袖滑落，捏住了她微涼的手指，輕輕一勾，站起身來。

    獨屬于他的氣息一下子將顧嬌籠罩。

    從前只覺得凈空是個睫毛精，這么細看，原來蕭珩也是啊。

    蕭珩好氣又好笑，他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在做出這么不要臉的舉動，她卻只顧著欣賞他的臉。

    蕭珩抬起那只把玩她指尖的手，輕輕地捏住她下巴，沙啞著嗓音問：“想起另外一件事了嗎？”

    顧嬌的小魂魂都被勾走了。

    說罷，他微微偏頭，在馬車里吻上了她的唇瓣。

    翌日，天穹書院的人在客棧吃過早飯后便騎著各自的馬去了凌波書院。

    不同的是，顧嬌竟然在一大堆五花八門的院服里找到了一小片藍白相間的區域。

    來的人不多，十幾二十個，在動輒百人的書院團體中顯得特別弱小。

    打了那么多場比賽，第一次有自己人觀賽，武夫子的淚眼都差點兒出來了。

    顧嬌與沐輕塵已經策馬往閣樓的方向去了，沐川沖他們揮手示意，特別熱情。

    他的擊鞠術是在沐川之上的，他上場，沐川就只能做替補，好在沐川對此沒什么意見。

    沐川忙道：“第三場好啊，第一場沒睡醒，后面的場次又太熱！”

    只有顧嬌似乎不大滿意地皺了皺眉。

    “沒什么。”蕭珩昨晚臨走前與她說，他今天上午要去查點消息。

    “嗯。”顧嬌面不改色地拉了拉領子。

    武夫子說道：“平陽書院。”

    顧嬌見沐輕塵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問道：“怎么了？這個書院很難打嗎？”

    說著，他頓了下，補充道，“他們的整體水平很高，配合打得極好。”

    許平厲害歸厲害，奈何南宮霖三人跟不上他的節奏，他一拖三，當然帶不動。

    袁嘯道：“別還沒上場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沐川嘀咕道：“這是贊同不贊同的問題嗎？是會輸得很慘的問題。”

    “你不知道？”沐輕塵古怪地看向她。

    沐輕塵蹙眉移開視線：“我還以為你是沖著獎勵去的。若是拿到第三，就能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內城符節；第二名是一千兩黃金。”

    燕國國君這么豪橫的嗎？

    沐輕塵帶著幾分敬畏說道：“第一名則有機會入宮面見國君。”

    沐輕塵被她突如其來的斗志弄得一怔，說道：“算上今日，如果一局都不輸的話，就還剩三場。”

    干！

    －－－－－－題外話－－－－－－

    發燒，難受，大家原諒一下短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