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直接被咬懵了! 他試圖將那小崽子甩開,然而不論他如何使勁兒,都擼不開那小崽子! 我沒有鐵頭功,但我有小鋼牙! 小凈空十分懂得運用自己的優勢,他倘若是用小手抱,早被掄開了。 人牙子想甩掉他就得讓他咬下一塊肉來。 ——他怕不夠緊,肉一松就讓這小崽子咬走了。 “你們幾個,跟我追!你,回宮稟報陛下!” 一隊御林軍朝著小販消失的方向追去,奈何還是追丟了。 等他抵達一處僻靜的小庭院時,他的整條右腿都腫成火腿了。 小販痛得直抽抽:“你當是我想抓的嗎?你沒看這小子咬得有多緊!” 小凈空也穿著凌波書院的院服,一看就是書院的學生。 會自己提褲子了嗎?就敢往書院收,凌波書院究竟是有多缺銀子! “知道啦。”黑衣人擺擺手,走上前去拽小凈空。 原因無他,小凈空其實早堅持不住了。 他雖然有一口厲害的小鋼牙,可他忘了他暈肉呀! 小郡主早被嚇懵了,一動不動的,也不哭不叫。 小販將小郡主遞給黑衣人,道:“你先把他們帶下去,我去處理一下傷口?!?br/> 小販不耐地說道:“隨便,扔出去吧?!?br/> 黑衣人愣了下,轉頭對小販道:“早不扔,現在扔出去,是嫌暴露得不夠快嗎?萬一讓人瞧見——” 說罷,一瘸一拐地去了另一間屋子。 金鑾殿,國君正在上朝。 由于災區多且災情險重,賑災一事變得刻不容緩起來。 今年的洪澇是二十五年來最嚴重的一次。 他按了按眉心,淡淡說道:“二十五年前的洪災是怎么弄的?” 所有大臣們捧著笏板,眼觀鼻鼻觀心。 他不僅補修了堤壩,搶救了災民,保住了萬頃良田,還一連斬殺了十八個中飽私囊、吞沒災銀、魚肉百姓的地方官。 那些地方官的背后牽扯著省城甚至盛都的各大勢力,一時間盛都動蕩。 各大勢力或是被連根拔起,或是斷尾求生。 & 總之,自那之后好幾年沒人再敢打賑災銀子的主意,劫后余生的各大勢力也全都夾緊了尾巴,老老實實地做了一段日子的清官。 宮女跪在金鑾殿外的長階上,失聲痛哭:“陛下!陛下!小郡主被人抓走了——” 宮女戰戰兢兢地哭道:“我們的馬車走到凌波書院的后門時……突然來了個賣糖葫蘆的小販……他把小郡主抓走了……” 韓燁的父親韓磊捧著笏板一個哆嗦。 希望這一次護送小郡主的幾個御林軍侍衛不是自己兒子一手提拔上來的。 國君將那名回來報信的御林軍叫到殿上。 韓磊的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沒人見過此人。 國君雷嗔電怒,整個金鑾殿都籠罩起了一層肅殺之氣。 張封稟報道:“還有個孩子也被抓走了,和小郡主差不多大,穿著一樣的院服?!?br/> 國師殿。 蕭珩問了一句:“葉青,你們去哪里?” 蕭珩的眸光微微一頓:“小郡主的哪個同窗?” …… 蕭珩點頭:“小販原本是要抓小郡主,凈空沖過去咬住了他,小販甩不掉,就把他一起帶走了?!?br/> 屋子里很安靜。 “我知道了?!?br/> 她來到床邊,看著打完的吊瓶,伸出手拔掉輸液管,冷靜地往留置針里注入肝素鈉。 整個過程有條不紊。 小郡主是國君的心肝寶貝,他們不敢拿她怎么樣。 他只是一個下國來的孩子,必要時刻為了避免麻煩,他們可能會殺了他。 顧嬌給手臂戴上護甲。 正在擦拭兵器的弟子愣愣地看著她。 然而不知為何,弟子的心里涌上一股寒意,仿佛這平靜的湖面下正醞釀著一場可怕的風暴。 顧嬌還從國師殿借了一匹馬。 她仰頭,食指與拇指放入口中,對著浩瀚蒼穹吹響了一聲口哨。 一只兇猛的海東青振翅高飛而來,凌厲地盤旋在顧嬌的頭頂。 顧嬌一手抓著紅纓槍,一手握緊韁繩,眼神犀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