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知道他在盡力彌補(bǔ)。”

    陳東聳了聳肩：“但有些東西，是真的彌補(bǔ)不了的！”

    “比如？”龍老皺眉問道。

    “比如親情，比如相濡以沫的愛情，比如血脈至親，比如為人父為人夫的責(zé)任。”

    陳東目光冷厲了下來：“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既然選擇了離別后的重逢，那就該彌補(bǔ)過往的虧欠，換成是我，我絕對(duì)做不到像他能樣。”

    說到最后，陳東的情緒激動(dòng)起來。

    他憤然起身，沙啞著哀嚎道。

    “再比如，他知道我媽喜歡什么嗎？他知道我喜歡什么嗎？”

    “他不知道！”

    龍老嘴唇囁喏，這一刻面對(duì)激動(dòng)的陳東，有些不知如何言語。

    陳東繼續(xù)歇斯底里的哀嚎道。

    “我知道，我就知道我老婆喜歡什么，也知道我媽喜歡什么。”

    “如果是我老婆丟了，當(dāng)然我老婆不可能丟，因?yàn)槲也皇撬惖琅R，我絕不容許我老婆丟，絕不容許自己像他那樣，在拋妻棄子二十幾年后的某一天，才突然想到，哦……我還有個(gè)老婆孩子，我得把他找回來！”

    “龍老，你按年齡算都?jí)虍?dāng)我爺爺了，你就說說我爸這一點(diǎn)，是不是人干的事？”

    歇斯底里的哀嚎聲，仿佛久久不絕，回蕩在房間內(nèi)。

    刻意壓制的哀嚎，透露出一股心酸，一股心痛。

    龍老笑得很苦澀，卻也僅僅是在笑，并未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