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沒有辯解，目光坦率地望著燕穆。

    燕穆沉著臉，直直盯著她，一字一頓說得艱澀。

    時雍抿了抿嘴，再次露出歉意。

    燕穆目光微暗，“我試探過你。”

    “你拒絕承認。騙了我。”

    燕穆淡淡地問道：“如今呢？就沒有災難了嗎？”

    時雍對這件事的想法并不樂觀。

    她躊躇一下，眉頭微蹙，“但是……”

    “你認為，趙胤會保護你，絕對的信任你，也值得你絕對信任，對嗎？”

    眉頭一皺，她回視燕穆。

    燕穆沒有回應。

    “我想說的，方才已經說了。我今日來，是向主子道別的。”

    “人各有志。你執意要走，我也不留。但是這些東西，你不必再還給我。帶走吧，捐一部分給窮苦百姓，剩下的，你和南傾云度再置些家產，娶一房媳婦，生幾個孩兒，過你們的日子。”

    雍人園的產業，可不是小數目，不是幾萬兩黃金白銀的家當……不說富可敵國，保子孫數代富貴無憂足夠。

    時雍看著他的表情，扁了扁嘴道：“時雍死了，就讓她死了吧。這些年你為雍人園打理產業，鞠躬盡瘁，著實辛苦。這些都是你該得的。”

    客堂里靜謐得落針可聞。

    然而，到最后，他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就那么走到時雍的面前，朝他深深拜下，然后打開門，徑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