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隨意。 時雍看著她,似笑非笑。 以前的烏嬋,這么說她是信的。 那會兒烏嬋心里還裝著燕穆,對陳蕭自是灑脫。 現如今,時移境遷,哪能不變? 時雍左右看了看,只有彩云一人站在門口,便傾身下去,小聲問烏嬋,“玉令的事,他有沒有為難過你?” 烏嬋皺眉,搖頭,“我能感覺他是知情的,但他什么都不問,一直按兵不動,我懷疑……” 她拖著嗓子盯著時雍,眼睛涼涼的。 時雍被她嚇了一跳,“懷疑什么?” 烏嬋道:“他可能想等我先為他生出兒子,再來同我算賬。到時候是殺是剮,也就沒有懼怕了。你想,他若現在宰了我,對別的女人又,又起不來,那哪來的兒子,對不對?” 時雍:…… 她看著烏嬋不說話。 什么只對著她起得來這種話,她居然也信?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啊,姐妹! 這很可能只是陳蕭為自己不肯納妾的事找的托詞罷了。 烏嬋見她不動,又來拉她的袖子,“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時雍思忖著,凝視著她,“我得告訴你的是,此事趙胤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