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吃,而是拿在手里。 顧長卿不解:“怎么不吃?” 顧琰委屈地說道:“要是醒了,蜜餞還在,我就知道不是在做夢。” 他咳嗽厲害,嗓子都咳啞了,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不用看眼神也能聽出他的委屈。 是因為自己這段日子沒來看他嗎? 顧長卿啞然了許久。 你還什么都不知道。 若哪天你知道我就是那個小時候冷落你、討厭你、任由你被別人欺負的大哥,你就再也不會這么說了。 你也不會想要見到我。 更不會等我。 顧長卿再次看向顧琰,顧琰已經歪在枕頭上睡著了。 他拉過被子給他蓋好,打算就此離開,卻剛一動,便發現顧琰的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袖。 顧長卿盯著那只手看了好一會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坐回了凳子上。 這一宿,顧長卿高熱得厲害,他有心疾,不能亂吃退燒藥。 顧嬌給他額頭上敷了個冰袋,又拿了兩床被子去外頭凍著,等被子凍成冰毯了再拿進屋給顧琰裹上。 顧琰不乖乖地裹冰毯,顧長卿連人帶被子抱進了懷里。 這溫度對顧琰來說正好,對正常人而言無異于抱著一個大冰塊,顧長卿凍得嘴唇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