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裴丫頭,去買前往天都城的包裹,經不住丫頭的軟磨硬泡,最終買下了這枚紅魚玉佩。 丫頭張開雙臂,像是在清白城里,躲避天宮地府白袍修行者那樣,輕輕摟住寧奕,把頭顱埋在寧奕的胸口黑袍里,她拿著極輕極輕的聲音,呢喃道:“從那天后,就一直戴著,沒卸下來過。” 因為……這是你送我的啊。 你送我的每一樣東西,我都會很珍惜,都會很寶貴。 怎么會丟掉。 寧奕和丫頭,一起走過了人生最艱難的十年。 經歷了很多事情。 也說了很多話。 但現在,丫頭似乎覺得,胸口有一股瑟瑟暖流,激動又緊張,卻讓她的每個呼吸都變得有了意義,她越望向寧奕,越是有話想說。 她想問寧奕,還記不記得,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她想問寧奕,在妖族天下是怎么走過來的。 但。 這幾年在紫山修行……她不是這樣的。 裴靈素可以一句話不說,一個人盤膝坐在風雪原里,研究碑文,石刻,經書,秘術。 一個人不說話,不是因為她喜歡沉默,而是因為那個能讓她愿意傾訴的人,沒有出現。 而現在,千言萬語,匯聚而來,卻有些堵塞。 裴靈素沒有開口,是因為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