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簾掀起。 這位赴死山的二當家,看清車廂里那位紫衣姑娘的面容之時,瞳孔收縮,呼吸都變得緊促起來。 他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女子。 而下一剎那。 一縷血線便貫穿而過—— 他的喉嚨像是豁開一條細狹瀑布,磅礴的鮮血擠壓著飛掠而出,卻沒有沾染到寧奕和馬車一絲一毫,在空中就化為飛灰,徐徐燃燒。 寧奕一只手按在那匹駿馬的額首之處,神情木然,手掌發力。 轟然一聲。 那匹足足有一人多高的大馬,膝蓋砸地,七竅流血。 飛劍去而復返,掠回車廂里。 裴靈素柔聲道:“你不方便出劍,我替你出了?!?br/> 寧奕笑著點了點頭,掌心再發力,一人一馬被磅礴勁氣打得倒飛而出,噼里啪啦砸在一面石壁上,化為一灘猩紅的血泥。 寧奕木然注視著那面石壁。 在跟著徐藏學劍的時候,丫頭和他曾經走散過一次……他永遠記得那一夜,自己放走了那位馬匪二當家,最后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禍患。 現在不會了。 對待敵人,寧奕再也不會“心慈手軟”。 “走了。” 寧奕輕輕揉了揉自己馬車前的那匹馬兒,壓下受驚的情緒,登上馬車之前,他漫不經心望向破敗小鎮的某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