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三章 道不同
“看穿了,就能成人之美!”慶王笑道:“他助我復(fù)興李唐,成功之后,便是第一功臣,我賜封他為東北王,將李唐公主賜婚于他,他名利雙收,豈不美哉?這對我們都是再好不過的結(jié)果。”
麝月看著慶王眼睛,平靜道:“如果三天前你來見我,和我坦誠相見,說出這番話,我或許會被你蒙騙,也許真的會幫你促成此事。但現(xiàn)在為時已晚!”
“哦?”慶王皺眉道:“為時已晚又是何意?”
“你既然如此關(guān)注他,就該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麝月道:“你可知他與澹臺懸夜為何會水火不容?其實他們并無直接的仇怨,但澹臺懸夜挾持天子,將我軟禁宮中,這就已經(jīng)讓他十分不滿。而他真正與澹臺懸夜結(jié)下死仇,是因為澹臺懸夜殺了劍谷的人。”
慶王顯然對此事很清楚,道:“這倒不假。澹臺懸夜設(shè)下陷阱,襲殺了道尊,而且在宮中殺死了幾名劍谷門徒,劍谷大弟子也因為澹臺懸夜差點死在宮里。”
“你既然知道,就該明白,即使你沒有直接得罪他,可是你若傷害了他身邊的人,他同樣會視你為敵。”麝月緩緩道:“你之前與他是否有仇怨,我不清楚。不過你自作聰明,刺殺了長孫元鑫,這筆賬他會和你算。”
慶王神色冷峻,眼角微跳。
“江南之亂的時候,長孫元鑫和他一起平定了叛亂。”麝月道:“天下人都知道秦逍平定了江南之亂,但他也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幫助。長孫元鑫和他確實沒有深交,但在江南的戰(zhàn)場上,他們是戰(zhàn)友,君子之交淡若水,他對長孫元鑫是十分賞識。此外長孫元鑫沒有任何過錯,卻死在你卑劣無恥的手腕之下,他知道此事后,自然會從心里不屑于你。”美麗的眼睛盯著慶王,似笑非笑道:“慶皇叔,你覺得他還能聽你擺布?”
慶王握起拳頭。
“你千萬不要以什么李唐血脈作為籌碼去和他談判。”麝月?lián)u頭道:“他骨子里從來不會在意這些。渤海世子,他說殺也就殺了,他還在大理寺的時候,與成國公府的侍衛(wèi)起了矛盾,根本不在意那些侍衛(wèi)背后是誰,說殺也就殺了。”說到這里,苦笑道:“京都青衣堂,他明知道背后有達(dá)官顯貴撐腰,還是一把菜刀就滅了。到了東北,面對安東大將軍汪興朝,他也沒有畏懼,也是斬了汪興朝的腦袋。”
慶王嘆道:“確實是少年輕狂。”
“你錯了,他只是骨子里帶著難以抹去的江湖氣。”麝月道:“他交友樹敵,不看你是什么身份,只看你是否和他是一路人。你覺得自己是李氏皇族,可以讓他因此為你所用,對他發(fā)號施令。但是你不知道,如果他瞧不上你,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他也照樣不會在乎你,更不屑于在你的麾下聽令。你覺得賜封他為東北王就能讓他歡喜,讓他跪倒在你腳下?”她唇角泛起不屑笑意,道:“慶皇叔,我只擔(dān)心他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非但不會跪在你的腳下,還會讓你跪在他的腳下。”
慶王冷笑道:“我知道你和他有私情,才將他說的如此了得。麝月,我來與你商量,只是想給你機會幫我復(fù)興李唐,而不是真的有求于你。你不愿意寫信,我自然可以請人代筆。”
麝月卻是笑起來,滿是嘲諷之意,道:“慶皇叔,你覺得他會愚蠢到因為一封信就會被你騙過來?”
“不必去誘騙。”慶王冷冷道:“你不是說他重情重義嗎?那好的很,我便告訴他,他在乎的幾個女人都在我手里,如果他愿意效忠于我,前程似錦,否則他便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幾個女人。”
麝月一怔,有些詫異。
慶王聲稱他手中有秦逍在意的幾個女人,這就實在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