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很需要壓壓驚。 馬車繼續往碧水胡同而去。 周管事在車位坐著,與車夫一起。 車廂內只剩下蕭六郎與顧嬌。 蕭六郎看了顧嬌一眼,她出行總是背著一個簍子,里頭裝著她的小藥箱。 今日她什么也沒帶。 可見出門出得實在著急。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索橋會斷?” 顧嬌面不改色道:“哦,前幾日醫館來了一個病人,剛去普濟寺上香回來,說那兒的索橋年久失修,怕是用不了多久了。今天大年初一,那么多人去搶頭香,肯定索橋承受不了你們的重量。” 她前世好歹是經歷過測謊訓練的,連細小的微表情都能控制。 蕭六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可是那里有兩座橋,你怎么知道我們會繞遠路走索橋?你難道提前知道今早會有貴人過來,把石拱橋給封了嗎?” 顧嬌攤手:“我當然不知道啊,我又沒去過普濟寺,壓根兒不知道還有石拱橋好么?那個病人又沒提石拱橋,我以為只有索橋來著。” 這番邏輯天衣無縫,前提是,確實有那么一個與她抱怨過索橋年久失修的患者。 這個蕭六郎就無從查證了。 可蕭六郎總覺得這事兒和證據不證據的沒關系。 他看向顧嬌:“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