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撓就癢，撓了又疼，顧嬌平日里都忍著。

    莊太后想起她一會兒下廚，一會兒倒掛屋頂，在她面前沒心沒肺地笑，心底莫名地發堵。

    “哎呀。”顧嬌的身子抖了抖，下意識地往旁側一躲。

    “好癢。”顧嬌說。

    顧嬌盤腿坐在鳳床上，由著姑婆給自己涂藥。

    莊太后手一頓，嚴肅地說：“沒有。”

    涂完藥，莊太后讓人傳膳。

    她看著桌上精致可口的菜肴，里面有一盤撒了芝麻的肉鋪，在愛吃芝麻這一點這一點上，她與姑婆是一致的。

    “姑婆，你真的沒想起來嗎？”顧嬌吃著肉鋪，有些懷疑地看著莊太后。

    莊太后淡道：“吃你的飯，哪兒那么多話？”

    宮里的菜肴很豐盛，顧嬌居然還吃到了海蟹。

    “姑婆怎么不吃？”顧嬌問道。

    確實是吃過了，還吃的是蕭六郎的黑暗料理，莊太后真是給難吃壞了，接下來三天都不想吃飯了！

    莊太后清了清嗓子，一臉嫌棄地拿過來，絕不讓顧嬌看見自己的口水。

    與宮里的蜜餞不一樣，沒那么甜，卻意外好吃。

    顧嬌眨巴著眸子問道：“是不是熟悉的味道？”

    “也是。”顧嬌猶豫了一下，又從荷包里掏出一個小紙包，里頭還是三顆蜜餞。

    那個荷包是莊太后親手繡的，是顧嬌十五歲的及笄禮，繡了兩個鵪鶉外加幾顆鵪鶉蛋，其實是想繡鴛鴦來著，奈何繡活兒不盡人意，生生繡成了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