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云夢卻說道：“忠心耿耿？矢志不渝？被你們逼死的地先生。難道對帝王不夠忠心？”

“你們?yōu)槭裁床皇孪葘λ麄兺嘎断ⅲ糠且屗麄兒┒溃俊?br/>
將臣還沒說話，步霆便搶先道：“這是末將的意思！”

“時隔多年，世人已經(jīng)很少記得，帝王的付出了。有些人，也對抗擊天劫不以為然了。術(shù)道中年輕一輩的翹楚人物，到了現(xiàn)在，還是舉棋不定，不愿出征兩界山的人比比皆是。”

“末將不敢斷定，地先生后人是不是還有抗天之心。只能用這種辦法來確認(rèn)他們的心性？”

我聽到這里實(shí)在忍不住了：“你不覺得這種辦法很可笑么？”

我本來在諷刺步霆，也沒想過讓他回答。沒想到，步霆竟然說道：“抗擊天劫，關(guān)系到術(shù)道存亡，決不能有半點(diǎn)閃失。讓一個心性不佳，意志不夠的人，去鎮(zhèn)守五方墓，就等于拿無數(shù)人的性命去賭一個人的成敗。”

“我不能賭，也不敢賭。”

“真正考驗(yàn)一個人心性的時候，不在他生前，而是在他死后。人死之后的一剎那，才是他們最真實(shí)的一面。”

“所以，我必須先讓他們?nèi)ニ馈！?br/>
“瘋子！”我不知道該怎么去評價步霆這個瘋子了。

南宮云夢淡淡說道：“將臣，你呢？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將臣道：“末將也是如此想法！”

“為了你們目的，任何人都可以犧牲對么？”南宮云夢道：“這個問題，我似乎不該去問。自古帝王便是如此！為了大局，他們一定會選擇做出犧牲。”

“讓自己的女兒去和親，讓自己的臣子去犧牲。”

“或許，在他們付出犧牲的時候，帝王的心里也有那么一絲被割裂的痛覺。但是，那種痛，很快就會被他們遺忘。”

“當(dāng)他們站在高臺上享受萬民敬仰，無盡榮光的時候，他們可曾想到過哪些被他們犧牲的冤魂還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