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見過一個小女孩的眼神能有那么濃墨的暗涌。 基于對黎俏淺顯的了解,以及和商少衍多年的交情,賀琛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你看到我在崇城,好像一點也不驚訝,那就應該知道這是誰安排的。 我聽流云說,你們倆吵架了,弟妹,不是我說你,你這就矯情了啊。 有些事他既然不想讓你知道,你又何必多此一舉的追問。 男人嘛,只要不是劈腿亂性,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差不多得了。” 前排的保鏢從后視鏡看了賀琛一眼,他們很懷疑琛哥根本不是想勸和,他是來勸分手的吧? 有這么勸人的? 這時,黎俏聽到那句‘你這就矯情了’心頭狠狠一顫。 她從南洋回來的飛機上,就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做。 現在連賀琛都這樣說,她必不可免地再次產生了自我懷疑。 黎俏抿著唇看向窗外,沉默了很久,久到賀琛以為她不打算搭理自己的時候,才聽到一句輕飄飄的話從身旁傳來。 她說:“也許真的是矯情吧。” 所以……她一個字都沒問過。 她沒問,商郁也沒說。 賀琛偏頭瞅著黎俏的側臉,撇撇嘴,又摸了摸鼻梁,感覺她這樣的狀態好像隨時要哭出來似的。 他最怕女人哭,麻煩死了。 但黎俏過分冷清的神色,卻沒有一點要哭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