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了自家客廳還有一個人。 —— 肖冬憶在后半夜才悠悠轉醒。 客廳內一盞昏黃的夜燈,只能描摹出一些大件家具的陳列擺設,今夜無月無星,就連窗戶都滲不進半分亮度。 他在公寓住了太久,腦子混沌著,總覺得在夢中。 感冒發燒的后遺癥,他鼻子齉齉的,極不舒服。 身體像是被什么東西驅使著,就連拖鞋都沒穿,光著腳,踩在地毯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半睜著眼,走到了臥室門口。 握住門把。 門沒鎖輕而易舉就進了屋,他還不忘把門關上,往床邊走去。 機械性得掀開被子躺下。 不算大的臥室,加濕器還在工作,聲音不輕不重,一點點,將周小樓的呼吸聲覆蓋。 蓋好被子,他甚至還鬼使神差的去床頭摸鬧鐘。 這是他以前住在這里的就有的。 周小樓沒動,自然遠在原處。 調整到7點,意識昏昏沉沉的,卻還不忘明日要上班。 身側多出一個人,周小樓此時正在夢中和小秦老公“卿卿我我”,并未察覺身側有人躺下,只是他掀開被子的瞬間,被窩里聚攏的熱氣,瞬間散出些許,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