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聲今晚有應酬，穿著西服，干練明利，沒系領帶，脫了外套，領口有些松垮，袖子也半卷至手肘處，露出腕表，有種精英又頹靡的感覺。

    說他是精致的老古董，她承認，但是……

    騷氣？

    哪里騷氣了？

    察覺這兄弟間的氣氛不太對，季九晞輕咳兩聲，“秦縱，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打點熱水。”

    “好，謝謝。”秦縱沖她道謝。

    季九晞拎著一個小型熱水瓶就離開了病房，秦縱才看向自家大哥，低聲說：“有外人在，您好歹給我一點面子啊。”

    “生病不找我，不找你的經紀人，打電話麻煩一個姑娘，現在說她是外人？”

    “她不是外人，是自己人！可以嗎？”

    “你年紀不小了，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你學學時淵……”

    “哥，我是病人，我好困啊。”

    “秦縱！”

    “我知道，我會注意身體，不讓你擔心的。”

    秦縱開始打馬虎眼，喝完粥，將被子一蓋，整個人藏在被子里，覺得耳不聽眼不見，就聽不到大哥的訓斥。

    學二哥？

    他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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