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源自本能的驚懼，一種發自靈魂的惶恐。

    “不……這黑煙，讓我再次感覺到了寂滅……”

    “消亡一切，無人可逃……在黑煙面前，一切的強者，都不過是飛灰……”

    “打不破、燒不盡……縱然打敗了這縷黑煙又如何，沒有人可以毀滅它……沒有人！”

    這一刻，無數的鬼魂之中，很多老鬼卻是在低語，話語中滿是絕望和沮喪！

    就連九大巨鬼，此刻都是眼中黯然。

    “黑煙……來自源頭的黑煙，無人可破，無法毀滅……”

    “縱然那位的遺物還在，恐怕也只能困住這黑煙罷了……”

    “已經不錯了，萬道終點的轉世，居然能擊敗這黑煙……已然驚艷，足以笑傲萬古了，呵呵……”

    他們眼中卻有些悲涼之意，或許，這縷黑煙讓他們想起了曾經的大戰，曾經絕望的瞬間……

    無數的強者，在一位天帝的統帥之下，進軍源頭，本以為可以為萬世開太平……

    但結局卻是，哪怕只是源頭的一縷煙，都可以壓垮無數驚艷強者的脊梁！

    帝庭崩塌，強者死絕，尸山血海堆積在源頭的道路之上，但是他們卻連一縷黑煙，都不曾磨滅！

    那一場大戰，令人絕望。

    但，云溪看著那黑煙，卻是大眼睛中堅定至極，道：

    “我要……打死你！”

    她忽然抬手，強勢推進，直至源頭，大道之力垂落，宛如九天銀河，千萬重攻擊轟然落下，連那方空間都徹底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