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冰,指尖也帶著涼意。 傅昀深的手動了動,最終還是抬起來,替她把垂下來的頭發挽在了耳后。 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將喉嚨中泛起的微微腥甜咽下。 他是故意受的這一槍。 以前也經常這么做,都是隨隨便便包扎一下,大不了昏迷幾個小時也就醒了。 一個人獨來獨往,他習慣了。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給他醫治。 傅昀深突然笑了笑。 將鮮血完全止住之后,嬴子衿又拿出了干凈的紗布,將染滿鮮血的紗布摘下來,重新給他纏繞上。 她知道他會出現在這里,但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是一個人。 她也能感知到他的強大,否則她不會和他接觸這么久了,也算不出來他的深層次信息。 所以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不過嬴子衿也沒有去追問,她也不在意這些。 幾十秒后,她才將他松開來。 嗓音冷清,聲線平緩,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好了。” 傅昀深手撐著地,準備自己站起來的時候。 那只冰涼的手又按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