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看不透她心里所想,只知道她現在做的事情很危險。  靜和郡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對故知沒有任何的同情心,我第一天到明月庵,睡不著,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半夜,我自己走了出去一直往山上走,走到很高很高,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天不算很黑,有月光照明,萬籟俱寂,耳邊卻是惡鬼催命,我想著走到最高處,便縱身一跳,那么,我在塵世間的種種,便都可以過去了。”  元卿凌聽了這話,心里很是難受。  當初她是心灰意冷走的,那時候,其實所有人都應該知道,靜和郡主心里是有多么絕望。  她的所有頑強,所有和這塵世對抗的勇氣,都只是來自于她心底對生的渴望。  她說過,她想活著,她不想輕言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