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趁著天黑,帶著朱九出了盧龍塞營地。 大黑跟在后面奔跑了一段路,時雍又停下馬來,將狗子用一個布兜子里放到馬背上,越去越遠。 夜風(fēng)拂入塞口,白馬扶舟悠閑而安靜地站在囚室外面的石階上看著遠去的黑影,一動不動。 黑暗掩藏了他的身影,也掩藏了他臉上的表情。 囚室里面,伙夫長痛苦而絕望的呻丨吟如魔鬼的吶喊般凄厲而恐怖。 “督主。”慕漓從囚室出來,站在白馬扶舟身后,低聲道:“那個人快要不行了。” “交代了嗎?”白馬扶舟聲音幽幽涼涼。聽不出情緒。 “不肯說。”慕漓聲音帶一絲嘆,“倒是個硬漢子。” 白馬扶舟冷笑,沒有回頭,安靜許久才道: “留他一條性命。” 慕漓問:“那還審是不審?” 白馬扶舟不耐煩地哼聲,“審。怎么不審。別把人弄死就成。” 說罷,他頓了頓,微微一笑,轉(zhuǎn)頭道:“去找個醫(yī)官來,給他治治傷。” 慕漓明白他的意思,拱手退下,“是。” “慢著。”白馬扶舟輕喝一聲,可是等慕漓停下走到身邊,他眉尖微挑,又?jǐn)[了擺手,“罷了。本督親自去審。” ·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