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冬憶昨夜回家,越想越亢奮,孤獨地在瓜田里蹦來跳去,覺得寂寞無人傾訴時,在群里高呼: 【今晚月色真美啊。】 其他人無語: 中秋都不看月亮的人,端午節,賞月? 莫不是近期工作壓力太大,該吃藥了? 緊隨著,素來極少在群內發言的陸時淵說了句: 【你還沒睡?】 肖冬憶呼吸一緊,心底想,我欣賞月色礙不著你什么事吧。 【你不也沒睡嗎?】 陸時淵:【跟你一樣,在看月亮。】 【今晚的月色確實不錯……】 【就和閏土刺猹那晚的月亮一樣美。】 肖冬憶瞬時脊背一涼。 這一夜 他夢到自己化身為猹,在瓜田里被閏土追著跑。 翌日醫院,開早會,他泡了杯黑咖啡,頂著黑眼圈打著哈氣到會議室。 陸時淵早已就坐,白大褂,細邊眼鏡,穿得精致妥帖,甚少能在他臉上看到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