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晝短夜長,手術歷經近8個小時,結束時,天已漸漸暗沉。 西方斜陽已沉盡,只余一片橘子色的汁水,染紅半片天際,入目所及,世間萬物皆是一片溫柔之色。 “上次被外公推拿后,肩頸剛舒服些,現在又不行了。” 肖冬憶揉著酸脹的后頸。 陸時淵打量他,“你之前跟小張說自己年紀大,看來……” “不服老不行。” 肖冬憶氣得咬牙,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周小樓只在中午時分提醒他吃午飯,沒有得到回復后,便沒再打攪他。 他轉怒為笑,看向陸時淵: “下班,我就要去約會了。” “我要不要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感覺身上有股藥劑味兒。” “我穿什么衣服比較合適,休閑一點,還是正式些?” …… 某人那語氣,嘚瑟的小表情,好似只在瓜田里上躥下跳的猹。 只是如今這片瓜田,屬于他自己。 陸時淵摘下眼鏡擦拭,“我這幾天都要陪蘇叔叔。” “你確實該陪他們。” 畢竟是未來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