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 引蛇出洞
趁祭山時候發(fā)難,這自然是極為隱秘的事情,即使這幾人是宇文承朝的心腹,宇文承朝也沒有向他們透露,計劃只是在暗中部署。
“甄煜江有沒有派人去龜城報信?”秦逍隨意問道:“他病得這樣重,手底下的人應(yīng)該不敢向長信侯隱瞞。”
寧志峰點頭道:“已經(jīng)派人去了。長信侯知道甄煜江病重,應(yīng)該會立刻趕到奉甘府。我聽說長信侯對這個兒子十分喜愛,當年向朝廷送交人質(zhì),按理來說長子是繼承人,應(yīng)該將幼子送過去,但長信侯卻是將長子送去京都為人質(zhì),而是留下了甄煜江。”
“這倒不假。”胖魚頷首道:“甄煜江在龜城胡作非為,長信侯始終包庇,他對很是溺愛,傳聞長信侯還準備百年后將侯爵之位交給甄煜江繼承,對此子確實是很在意。不過這些也都是傳聞,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不過他疼愛的兒子病成這個樣子,他在龜城自然坐不住,說什么也會迅速趕過來。”
秦逍端起酒杯,道:“來,我敬諸位。”
幾人都是一飲而盡,秦逍心下卻是松了口氣。
他和幾人精心謀劃了昨晚的行動,在寧志峰等人而言,是要狠狠教訓(xùn)一下甄煜江這個紈绔的世家子弟,讓他明白在宇文家的底面上容不得他放肆。
但在秦逍心里,目的卻和其他幾人完全不同。
秦逍與甄煜江水火不容,他要的不只是教訓(xùn)教訓(xùn)一下甄煜江,而是要利用宇文家,徹底將甄煜江搞倒。
此番甄煜江帶人來到奉甘府,卻不見長信侯甄華清前來,胖魚的口氣,似乎也無法確定甄華清是否一定要來參加祭山儀式。
秦逍知道,宇文家正在精心部署,如果長信侯不能如約而至,那么此番計劃就只是紙上談兵,終究只能是失敗。
利用寧志峰等人對甄煜江的憤怒,設(shè)下昨夜之局,讓甄煜江受寒患病甚至精神上受到嚴重的驚嚇,這都是秦逍計劃之中,只要甄煜江患病無法起身,那么他都無法代替長信侯參加祭山儀式,于公于私,長信侯都不得不離開龜城,親自前來奉甘府。
而甄煜江那邊,也確實如自己所預(yù)料,今日派了人迅速回龜城稟報,長信侯得到消息,自然會迅速趕過來,而這也正是秦逍的目的。
幾人飲到天黑,都有了幾分醉意,散去之后,秦逍回到房中,帶著幾分酒意,宋廚娘知道秦逍醉酒,專門送來了解酒湯,秦逍喝了解酒湯,才舒服不少,躺在床上睡去。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耳邊忽然聽到有人輕喚,他心下一驚,條件反射般探手抓過枕邊的魚腸刺,這才赫然坐起,屋里點著燈,睡覺的時候沒有吹滅,這時候瞧見床邊站著一名斗笠人,還沒說話,斗笠人已經(jīng)摘下斗笠,秦逍立時認出是孟子墨,驚喜道:“捕頭!”
孟子墨抬手示意秦逍小聲,這才在床邊坐下,低聲道:“你睡得倒是踏實。”
“捕頭,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秦逍低聲問道。
孟子墨道:“我要找人,難道還不容易?昨晚你們干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你這混小子,讓你不要輕舉妄動,怎么還是對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