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五娘,她是何五娘。”一百兩,她有一百兩銀子了,不,不對,不是一百兩,是六百兩,她連何五娘家里有幾只雞都知道,跟別說她男人是誰?家里有多少人了。何五娘聽見有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抬頭看去,便瞧見了用花布蒙著臉的馬寡婦,頓時臉色大變。這娼婦怎么來了?“你認識她?”沈婉看著用花布蒙著臉的女人道。馬桂花朝前走了幾步,點著頭道:“認識的,她叫何五娘,今年三十三,家住后邊兒的葫蘆巷,娘家在離城二十里地的何家坳。她男人姓楊叫做楊葦,今年三十五了,就是一個賣小雞的雞販子,有一子一女,兒子十五歲了在趙家的私塾念書,女兒十三歲,去年就被他們夫妻二人賣給城西的蔣院外做小妾。娘老子都病死了,還有一個妹妹,好多年前便被她夫妻二人賣進了寧家做丫鬟。”這楊家的事兒,她簡直不要清楚得太清楚,因為楊葦那個死男人,每次去找她,都會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