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審問
許七安看著他的背影,并不怎么樂觀。
時隔多日,取證太難了。
“驗不了指紋,想取證幾乎不可能。鞋印肯定不可能是張獻自己的....嗯,刨除這些,還有什么手段適用這個時代,能幫助破案的....”他搜刮肚腸的想辦法。
......
“這幫無能的胥吏,撈油水的時候一個個精明的跟猴似的,石頭都能榨出油水。到了辦正事,全是無能的狗輩?!?br/>
縣令老爺正在內堂發火,命案本就是大案,偏死者還與給事中的徐大人沾親帶故。
給事中當差的是什么人?
是自詡清流的言官,逮誰咬誰的瘋狗,看誰不順眼就上書彈劾,
留著山羊須,面容清瘦的徐主簿陪在一旁,笑呵呵道:“大人再這么逼迫下去,他們得摸魚了?!?br/>
都是老油條,手底下的胥吏打什么注意,長官門兒清。
論起官場上的騷操作,胥吏最多就是小學生水平,段位最高的在廟堂,其次是封疆大吏。
“摸魚?”朱縣令哼一聲:“往日里也就罷了,京察在即,回頭被人以屈打成招為由彈劾,本官如何自處?”
正說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王捕頭進了內堂,跨過門檻后停下,態度恭敬,語氣中充斥著興奮:“大人,張氏一案,小人已經有眉目了,請大人發一份牌票,小人這就拿人去?!?br/>
朱縣令和徐主簿相視一眼,前者冷笑,后者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見兩人神色不對,王捕頭催促道:“大人?時不可待啊?!?br/>
朱縣令拍了一下桌子,罵道:“蠢貨,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摸魚。你是豬腦子嗎。”
屈打成招在平日里是可以用的,但這里有個問題。
犯人招供后,供詞和卷宗要上交刑部,由刑部核實后,給出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