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一個前提,兩個條件
殿門輕輕合攏,擋住了視線。
雕塑的腳邊,站著一只白色的麋鹿。
趙守一言不發的望著這尊雕塑,眼睛里映著陽光,他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很久不曾動彈。
那位不修邊幅的老儒生常年居住茅廬,早年間不知道因為什么事,瘸了一條腿,郁郁不得志,好飲酒,喝醉了就寫一些諷刺朝廷,辱罵皇帝的詩詞。
平日里對趙守要求甚是嚴格,教的還算盡心盡力,一旦喝醉了,就發酒瘋,嚷嚷著:
年輕的趙守就梗著脖子說:
寒廬居士聞言大怒,你竟還知行情?
趙守不服氣的說:老師不也知道行情嗎。
后來,老儒生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喝醉酒掉進水潭里淹死了,結束了潦倒貧困的一生。
寒廬居士年少時是風頭強勁的才子,因為云鹿書院出身的緣故,被貞德帝不喜,殿試時被刷了下去。
三年又三年。
忍無可忍,便怒闖皇宮,怒斥貞德帝,那條腿就是當時被打斷了,若非上一任院長出面庇護,他早就被砍頭了。
偶有小部分人能謀個一官半職,但大都不受重用,被打發到犄角旮旯里。
年輕的趙守當時并沒有說什么,但是多年后,新任的院長給自己許了宏愿立了命,他要讓云鹿書院的讀書人回歸廟堂,引它重返千年之盛。
長揖不起。
但書院里的學子、先生沒有半分驚慌,反而激動的渾身顫抖,喜極而泣。
并非世人稱道的那種大儒,是儒家體系中的二品——大儒!
仿佛在昭告世人。
趙守的眼睛里噴射出刺目的清光,他的肉身沐浴在清光里,這是浩然正氣在為他洗精伐髓,既增強他言出法隨的力量,又能提高法術反噬的承受力。
這主要分兩方面,一方面是言出法隨的威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修改過的規則,會延續很長一段時間。
該區域的草木凋零,維持數月,甚至更久,不像之前那樣,言出法隨的效果只能曇花一現。
當然,這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就如大周末期的錢鐘大儒,獻祭自己,撞碎大周最后氣數。
“院長,可能助刻刀解印?”
“一試便知。”
緊接著,亞圣儒冠也戴到了他頭頂。
“破除封印!”
頓時,一道道清光從他掌心激射而出,手里握著的仿佛不是刻刀,而是一個大燈泡。
亞圣雕塑閃爍起清光,照射在刻刀上。
砰!
趙守再難握住刻刀,也不想握住,松開手,任由它浮空而起,在殿中盤繞游曳。
“老夫念在相識一場,指導他寫書,居然不領情,還嫌我煩,封印我,呸!”
這讓趙守幾個多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附和還是該反駁,便只能選擇沉默,假裝沒聽到。
趙守用力咳嗽一聲,打斷刻刀喋喋不休的咒罵,作揖道:
楊恭四人隨著作揖:
刻刀掠至趙守面前,在他眉心懸停不動,傳達意念:
“你為何要助我解開封印?”
“學生有事請教。”
刻刀內的器靈問道:
趙守沉聲道:
刻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長久的沉默。
“前輩也不知道?”
“我記得儒圣點評武夫體系時,說過武神,嗯,畢竟一千兩百多年了,我一時間想不起來。”
而趙守注意到一個細節,刻刀需要回憶才能想起,說明近期沒有無人談及晉升武神之事。
十幾秒后,刻刀恍然道:
“前提是,凝聚氣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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