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對上他視線的同時,她忽然意識到他們現在是陌生人,“延”字就卡在嗓子眼里不進不出。
腦子卡殼,溫以凡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氣氛寂靜到尷尬?;琶o措之際,空白被剛剛神游的內容取代,浮現起兩個字眼。她盯著他的臉,慢拍似地接上“——頭牌。”
“……”
四目對視。
世界再度安靜下來。
在這幾近靜止的畫面,溫以凡似乎看到,他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跳動了下。
“……”
嗯?
她剛剛說了什么。
桑頭牌。
桑、頭、牌。
哦。
?!?br/>
我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桑頭牌啊啊啊啊啊!??!
“……”
溫以凡的呼吸停住,差點維持不住表情。她完全不敢去看桑延的表情,抿了抿唇,再次把衣服遞向他“你的衣服?!?br/>
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跟她以往的做法樣,當沒覺得不妥,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直接將這段小插曲略過。
但桑延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撇頭,緩慢重復“桑、頭、牌?”
溫以凡裝沒聽懂“什么?”
沉默片刻。
桑延看她,有些詫異,仿若才明白過來。他拖腔帶調地“啊”了聲,唇角微彎,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抱歉,我們這兒是正經酒吧?!?br/>
“……”
言外之意大概就是。
我自知是絕色,但沒考慮過這方面的服務,請你他媽自重點。
溫以凡想解釋幾句,又覺得沒法解釋清。
她暗暗吐了口氣,懶得掙扎。反正以后不會見面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順著他的話惋惜道“是嗎?那還挺遺憾。”
“……”
桑延的表情仿佛僵了瞬。
卻像是她的錯覺。
溫以凡眼眨,就見他的神色依舊古井無波,毫無變化。她沒太在意,禮貌性地笑了笑,再度提起“你的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