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稚也開始自顧自地說“你是不是被炒了不好意思說啊？”

沒等桑延再開口，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眼看去，突然提了句“我說話你聽不進，那就讓你‘親哥’來安慰你幾句？”

“什——”可能是看到來電顯示，桑稚瞬間消了音，過了幾秒才低聲說，“不要。”

之后桑延也沒多說，走回涼亭那邊接電話去了。

安靜下來。

雖然有些話溫以凡也沒太聽懂，但這近距離被迫偷聽認識的人說話的事情，還是讓她有點不自在。所幸是臉上還戴著個口罩，給了她幾分安全感。

溫以凡重新點亮屏幕。

注意到在輸入框還未發送的話，又覺得不太妥當，伸手全部刪掉。她想委婉地確認對方是不是知道這是她的微信，思來想去，最后也只謹慎地回了個？

大概是還在打電話，那頭沒立刻回復。

盯著看了兩秒。

溫以凡突然意識到了個問題。

就算桑延真把她屏蔽了。

但她的朋友圈。

可沒有。

屏蔽。

桑延。

“……”

這么想，溫以凡立刻點開自己的朋友圈。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上條朋友圈已經是兩個多月前了。當時還在宜荷市，好像是跟同事去清吧時塊發的。

溫以凡的目光定住。

映入眼簾的是張她跟前同事們的自拍照。

照片里的其他人露出牙齒，笑得燦爛，擺出各種拍照姿勢。溫以凡坐在左下方的位置，皮膚白到像是曝光過度，只溫和地看著鏡頭，嘴唇彎起淺淺的弧度。

五官極為清晰。

……

隊伍漸漸排進廁所里，恰好隔間同時有幾人出來，輪到了她的次序。溫以凡回過神，把手機放回口袋，順著往里走。

片刻后，溫以凡走了出去。

洗手臺是男女共用的，在男女廁間，兩三米寬。

溫以凡打開水龍頭，大腦有些亂。

所以之前在酒吧，他就是在裝不認識自己。

群發祝福也是刻意不給她發。

看到她的消息頭反應就是懟。

溫以凡抬頭，通過面前的鏡子，她能見到還站在原來位置的桑延。看上去已經打完了電話，他單手插兜，另只手把玩著手機。

也不知道有沒有回她消息。

下刻，溫以凡看到桑稚也從廁所里出來了，走到旁邊的洗手臺。但水龍頭可能是壞了，打開也不出水。

溫以凡剛好用完了，給她騰位“你用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