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國,仁壽宮。 莊太后這幾日胃口不大好,秦公公總是讓御膳房變著法兒地給她做吃的,她也吃不下幾口。 秦公公偷摸給碧水胡同遞信,讓莊太后攔住了。 莊太后瞪了他一眼。 秦公公嘆氣,也知她是不愿讓幾個小輩瞧見自己生病的樣子,可他心疼啊。 “太后,陛下來了。”寢殿外,宮女稟報。 秦公公見莊太后病懨懨的,低聲道:“要不奴才去回了陛下,說您歇下了?” 莊太后望了望懸在夜空的彎月,壓下眉間疲倦說道:“他這個時辰過來,必定是有正事。” “是。” 秦公公去將陛下請了進來。 皇帝邁進屋,看了眼端坐在官帽椅上的莊太后,擔憂地問道:“母后身子可好些了?” 這個兒子蠢是蠢了點,對太后的關心不是假的。 莊太后難得沒翻小白眼,不咸不淡地說道:“哀家早沒事了,是你們一天天的大驚小怪,說吧,這么晚了,找哀家何事?” 皇帝在母后身邊坐下,無奈地說道:“實不相瞞,兒子確有一事與母后相商。” “立儲之事?”莊太后一針見血地問。 太子已被廢了兩年,朝堂上關于立儲的呼聲漸高,再不立,恐要起黨派奪嫡之爭了。 皇帝默認。 莊太后看著他:“你心里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