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出來后又去找仲靈：“嫂子，我想從素心那里下手，但是失敗了。”

    能以殘缺之身，成為靳庭年身邊唯一貼身伺候的丫鬟，心機、手腕、運氣，缺一不可。

    就算大哥沒接受她，可是也沒傷害她啊！

    走不出來，作踐自己，任由靳庭年折辱，素心到底怎么想的？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仲靈道，“或許她習慣于這樣的相處方式；再或許，她有自己的盤算。”

    “我知道你憐惜她，想著當年她做出過的貢獻，舍不得她如此沉淪下去，”仲靈在紙上又描畫了幾筆，然后把筆掛起來，拿起放在桌上的濕帕子擦擦手，“你已經找她說話，全了舊日情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了。”

    “你原本就是女人，有仁慈之心不應該嗎？”仲靈道，“只以后別再管她。”

    但是不聞不問，那顯然也不對。

    “嫂子，你肚子好大了，什么時候生？”貓貓答應了一聲之后便岔開話題問道。

    “那是不是該讓我大哥回來了？我聽說前線戰事最近情況還不錯……”

    “我知道。”貓貓道，“只是我想著，我去替大哥兩個月，應該也可以吧。”

    父母親人和另一半，到底不一樣。

    貓貓道：“明日一早我過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成為母親，能讓一個女人變得更柔軟。

    仲靈只是想知道，她什么時候離開而已。

    她不想因為隆起的肚子引人注意，一路避人耳目，來到了阿錦宮中。

    阿錦正在院子里打拳——貓貓教給她一套很舒緩的拳法，練來強身健體，她抬頭看到仲靈站在門口，愣了一下才上前迎接：“嫂子，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