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女兒，辛辛苦苦養大，卻和我作對，我也會生氣失望的。”靳庭年把茶水推到阿錦面前道。

    “我其實是喜歡女兒的。”靳庭年笑道，“或者乖乖巧巧，或者狡黠機靈……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羨慕你父皇。”

    阿錦握住茶杯不說話了。

    “……有。”

    阿錦自嘲地道：“最可笑的是，我撒潑打滾，也沒有解決掉姝婳。被解決的，是我。”

    阿錦道：“我不后悔。”

    阿錦端起茶杯淺抿一口，半晌后才道：“我根本沒有機會……你別說了，我現在心里很亂，不知道該做什么。但是有一點，我不會放過姝婳。”

    慢慢的，阿錦放松下來，蜷在榻上，后背靠著迎枕，雙手圈住小腿，下巴抵在膝蓋上抱住自己，目光復雜地盯著茶盞發呆。

    “我給你講講南華的風土人情，如何？”靳庭年道。

    靳庭年慢慢講著，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是一個很擅長講述的人，娓娓道來，帶著某種令人心安的力量。

    素心看向靳庭年，后者輕輕搖了搖頭，也沒有動，就在阿錦對面，嘴角帶著笑意細細打量著她。

    她睜開眼睛，目光之中有短暫的茫然。

    “小沒良心的，”靳庭年還維持著昨晚和她相對而坐的姿勢，“說好了要徹夜長談，你卻自己呼呼大睡。”

    “怕有人睡著睡著驚醒，偷偷地哭，偷偷地跑，所以一直盯著。”

    阿錦面色微紅，發髻凌亂整理不好，她干脆把頭上的首飾都取下，讓青絲垂下，慢慢用手梳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