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顧瑾絮絮叨叨。屋里的秦錚不緊不慢地為葉蕓洗干凈了腳,拿擦腳布擦干凈,才把她的腳塞進了被窩里。他俯身撐在葉蕓兩側,淡淡的呼吸輕輕噴灑在葉蕓的臉上。在他欲要親到葉蕓的唇時,葉蕓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抵住了他的心口,唇邊勾起了一抹淺弧。“想干嘛?”感受到心口處阻擋他前進的指尖,秦錚不禁失笑。溫熱大掌徑直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控住葉蕓的后腦勺,俯下身,不容拒絕地在她額心重重親了一口。“今晚不能給你揉腳了,你先睡,我等會兒讓田大磊過來在門口守著。”他說,嗓音些微暗啞。葉蕓抿了下唇瓣,嘖一聲:“看來你是要去送你兄弟了。”“沒辦法。”秦錚嘆了口氣,“他這人一根筋,最不喜歡別人強迫他做不想做的事兒。”顧瑾這人吧,哪都好。就是一身反骨。就談婚論嫁這種事兒,他就喜歡一個順其自然。顧父也不是為了利益就可以不擇手段的人,給他這個親兒子挑的對象定然也是家庭和為人都不錯的。但他就是不喜歡啊。他就是打骨子里純粹地抵觸相親,他總覺得相親是一種對他行為上的束縛,是一種按部就班強迫著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