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槐詩的呼吸聲。

    “嗯？”槐詩皺眉，“你什么意思？”

    彤姬似笑非笑的問：“你有多久未曾直白的表現過自己的喜怒，有多久未曾回顧過自身——又有多久的時間，沒有像現在這樣，像個正常人一樣了？

    “有病倒是未必，但正常也不盡然吧？”

    除了吃多了染色劑的騾子之外，沒人拉出來的東西是粉紅色的蛋蛋——”

    “我……”

    他想要反駁，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

    正義，慈悲，強大，無私，又無懈可擊，宛如鋼鐵的英雄降臨于塵世那樣，帶來救贖和解脫。

    代表著即將崛起的一切，和歸來的榮耀和輝煌。

    “當然很好啊，槐詩，這并沒有錯，不是么？”

    “可歸根結底，這一份變化，又來自哪里呢？”

    你是那個曾經渴求幸福的少年，還是所有人夢想中的英雄？你究竟是發自內心的成就這一切，還是一個如同艾晴所說的那樣的，‘道德標本’？”

    “——你是槐詩，還是云中君？”

    槐詩毫不猶豫的反駁：“這些不都是我親自造就的么，彤姬？但凡有所成長，必然和過去不同，還是說，我必須想曾經那樣的不可？”

    彤姬輕笑：“沒有事物恒常不變，只不過，有時候的變化，未必會如同你所料的那樣——也未必會倒向你所愛的結果。

    或許所有人都會愛你，但到最后，大家愛上了‘英雄’，就不會有人在愛‘槐詩’。

    必須明白自己究竟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