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鮮少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對厲夜廷的下屬說話，但是，假如沈初沒有跟程佑處對象，她就是厲夜廷的朋友，是湛景川的親妹妹，老五心里明明白白的，厲夜廷的朋友，他態度自然是要恭敬一些。

        老五又沉默了會兒，才嘆了口氣，低聲回道：“其實傅老爺子一直都留著程佑的軍籍，沒有讓他退役，我前兩天聽他們說，程佑可能是要回部隊了，二爺說會尊重他的意思。”

        “但是話我也沒聽全，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意思吧。”

        沈初忍不住皺眉，反問道：“他要回哪兒？”

        “不知道。”老五老老實實回道。

        他就是在門外偷聽到了幾句而已，當時正好到了該去接孩子們放學的時間，他就匆匆忙忙走了。

        “行，我知道了。”沈初琢磨了下，回道：“謝謝你告訴我實情。”

        掛了老五的電話，沈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軍隊士官以上人員調動，似乎都要向上審批，沈聽就管著審批這方面的事情。

        正好，沈聽下午出差去了，沈初扭頭，隔著落地窗望向對面沈聽的書房方向，此時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她又斟酌了幾秒，隨即起身，從自己的陽臺直接翻到了書房陽臺。

        她知道沈聽的電腦密碼，也知道他辦公習慣性地會在自己電腦上面加密備份。

        即便已經分手了，沈初死也要死個明白！

        她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沈聽在給程佑施壓！還是程佑只是為了徹底躲開自己，所以才會離職。

        就在沈初等著電腦開機的時候，她看到沈聽辦公桌上放著幾分零散文件，她隨手拿起來看了幾眼，想看看有沒有最近的人員調動審批文件。

        翻到最后一份的時候，她的動作，頓住了。

        是一份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申請文書。

        只是申請的內容，是關于程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