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面子,黃炳文還是耐著性子說道:“錢員外,若是從王家村走,那豈不是讓百姓們流離失所?”“上千口人成了流民,那讓他們賣兒賣女,沿街乞討不成?此事斷不可為。”看到黃炳文一口拒絕,錢金山臉可就沉了下來,“黃縣令,現在這溝渠要經過我家的祖墳,我家發家致富,全靠祖先庇佑。”“所以啊,遷墳是萬萬不能!那幫刁民賣兒賣女關我屁事!”雙方劍拔弩張,一時間僵持不下。黃炳文也知道,錢金山兒子不久就要上任,就可以說是有撐腰的了。自己雖然是個縣令,可是本地一直有水匪山匪猖狂肆虐,必然會求到當地的駐軍。真要是把人給得罪苦了,只怕以后縣里面有個風吹草動,這老錢家的人還真敢不幫忙!想到這里,黃炳文臉上又重新浮現出笑容,說道:“錢員外,這樣吧,若是遷墳,縣里面必定拿出錢來補貼。”“不管是遷墳還是重新興蓋墓穴,這錢都由縣里面拿了,而且還會補貼銅錢百貫,以慰藉錢家。”這可以說算得上仁至義盡,作為一個縣令低三下四求了人了。哪里知道,錢金山桌子一拍,一句話不說,倒背雙手就揚長而去!黃炳文愣愣看了半天,突然說道:“馬六何在?趕緊把李陽叫到這兒來,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