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似笑非笑地說道：“夜觀星象？那不是欽天監的事兒？”

    宣平侯笑了笑：“我兒子真厲害啊。”

    蕭珩一聽便明白他是沒太往心里去，倒不是他當真不信自己，而是他更信他能闖過去。

    蕭珩嚴肅道：“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

    蕭珩就鬧：“我受傷了，不能騎馬，不能淋雨！”

    宣平侯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行，我先送你去驛站。”

    蕭珩暗暗在心里盤算了一下速度與距離，到了那里稍稍拖延一下應該能躲開山體滑坡。

    宣平侯騎著馬帶著兒子往回走。

    蕭珩上一次坐宣平侯的馬還是小時候，他坐前面，小小的身子被宣平侯抱在懷中。

    那馬兒比人還高，可憐小蕭珩第一次騎馬，被顛到懷疑人生，嗷嗷大哭！

    “你什么時候學會騎馬的？在民間那幾年嗎？”宣平侯問。

    今晚，他回應了：“嗯，跟著大哥學的。”

    言及此處，他頓住。

    宣平侯眉心一蹙：“他不是姓程嗎？叫……程……狗蛋來著？”

    陳蕓娘改的，程肅的爹死后程家人找上門來要把程肅抱去給他大伯家撫養，大伯家沒兒子。

    馬兒又走了一段，宣平侯忽然開口：“當年的事……抱歉。”

    他的性子里有別扭的一面，只是尋常事情觸發不了他的別扭罷了。